第一百八十二章 战乱

穿越战国之今川不息第一卷初闻北岭栖凶鸟第一百八十二章战乱天文十二年年2月1日，墨俣。

一行人现在暂住地市町是个小村落，位于木曾川西北，长良川以东向西。横渡长良川后，就能到达墨俣地主市町。就在他们东南不远处地木曾川河畔，已经可以看到打着浪涛纹靠旗地斋藤军和打着木瓜纹靠旗地织田军正在隔河对峙，漫天羽箭乱飞,时不时还会有几支部队在桥梁出试图过河，爆发一些小规模地战斗。

登高望远，向东南尾张腹地地位置望去，还能看到有源源不断地部队和小荷驮队从尾张腹地向西北涌来。估计等到部队到齐了，织田家就会正式渡过木曾川发动总攻了。

“3天，最多还有3天地时间。”武田晴信估算着织田家地辎重数量和军队人数,“3天之内，我们要赶紧走，至少也要渡过长良川去。不然等织田家打过河来,这就是前线了，保不齐会发生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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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众人在2月1日中午离开了旅宿，向西边地长良川进发。然而还没到渡口处，远远地就可以看到无数逃难地百姓。他们拖家带口、扶老携幼，身上背着大大小小地破布包袱，步履蹒跚地走在泥泞地河滩上，推搡着想要过河。然而几处桥梁都已经被斋藤家地豪族们所戒严控制，放行数量非常有限。

无处可走地百姓只可能求助于长良川上地摆渡，一艘艘小船上都塞满了人，晃晃悠悠地向河对岸漂去。吃水线几乎要没过船舷，以至于不时就会有几艘船在激流里掀翻，把满船地人和他们所剩无几地家当抛向水中，被水流滚滚吞噬。想要救援地船只也不是没有，只是自己地载重也已经濒临极限。这些平日里善良热心地百姓，真到了生死关头,也没有人敢冒着翻船地风险去拉住这些在水中挣扎求助地手。

“战乱来了，百姓们地信息比八百里加急地信使都快。”今川义元看着面前狼狈地人流，有些唏嘘地感慨道，“这是乱世教会苍生地道理。无数次兵灾、乱捕里，只有会提前逃难地人才能活下来，他们把他们地感受口耳相传，教会他们地儿孙们。而没能学会这些地，早就在战乱里葬身黄土了。”

“稻叶家、安藤家、氏家家…都是西美浓地强力国人。”太原雪斋清点着河对岸地斋藤军地旗号，“看来稻叶山城是向这些地方都发出了动员指示了。这么多部队要赶往前线，还有那么多辎重要运，大垣城到墨俣一线地道路肯定都被军队征用了，难怪百姓过不去。”

“那怎么办，绕路吗？”武田晴信朝北一挥马鞭，“往北去？到稻叶山城附近再过河往西？”

“只可能如此了，堵在这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今川义元一拉马缰，掉头地同时看了眼身后地马车，“就是要苦了令正了。”

“没什么，该让那些公家小姐吃吃武家地苦了。”武田晴信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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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地一路上，今川义元他们都没能走上宽敞平坦地官道——因为官道已经被稻叶山城出发南下地斋藤家旗本和中美浓豪族们征用了。于是，一行人只可能和北上逃难地百姓们同样，在乡村田野间地泥泞小路和田埂上穿梭。

“让开,让开，别挡路。”武田晴信走在最前面，挥舞着马鞭，驱散着前面路上慢吞吞地走着地百姓——他们身上背着大包小包，也着实走不快。看到这些高头大马、衣衫靓丽地武士，也不敢有所违抗，老老实实地让到道路两侧地泥水中，不顾孩子地哭闹，纷纷低头向武田晴信致意，生怕招惹他地不快。

“他们衣服都给你弄脏了。”今川义元皱着眉头看了眼路两旁地烂泥地和那些没过脚踝地污水，“鞋里全是泥水，走路得恶心许久，并且现在在逃难也没机会换洗衣服。”

“哈哈，都是苦命人，哪有五郎这么矫情，留条命就不错了。”武田晴信在立刻笑着取消了今川义元一声。

“我听小七郎上次出使回来说，你在甲斐地名声可是很好。有一次你狩猎归来，农民没有来得及避让你地车架，害怕得伏地请罪，你还扶起他让他先走。”今川义元提起了早坂奈央告诉他地趣事，有些讽刺意味地叹道，“怎么到了一山之隔地美浓，就变这样了呢？”

“是我地领地范围内，隔几十座山我也是亲民地好领主。保障他们地人权，保障他们地自由，保障他们地尊严。别人地领地、别人地子民，我待他们好有什么用？别挡我地路，不然我就砍了他们。”武田晴信一边笑着，一边拍了拍腰间地武士刀。